敏之

Hey beauty, see you again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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Daniel曾经流着眼泪吻他的爱人，因为温哥华从来不下雨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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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哥华是entrepreneur的化外之地，而Eduardo爱这里。

 

没有人会无休无止的痛饮编程，不用想着找VC骗钱，Eduardo不用和他见到的每一个人解释他与zuck的结局，太简单了，no soft landing, no happy ending,他们只是很简单的完了，开始的时候他们觉得世界就在手里，我们无所不能，zuck那会儿傲气十足，他说，“年轻人就是比较聪明”，然后他非常聪明的把睡过的创始人踢了出去，Eduardo不怪zuck——这话说出去十个人里面有九个人不相信——但是他真的不怪zuck，他们身处在全世界最浮华最泡沫的圈子里，年轻的、比他们更年期的孩子聚在一起，似乎所有人都对你抱有重望，似乎所有人都在宠爱你，然后没有人在意你们是否做好准备，这些孩子就被推上台前，闻所未闻的风景迎面而来，生活似乎一下子变得非常容易，电影就此结束，那之后的迷茫，出走，起伏，聚散，电影不需要这些，只有最后，最后的最后，你才会想通startup本质上就是个好故事，我们常说初创公司要有一个好故事，Eduardo觉得他贡献了一个好故事。

 

当你想通这些，你也会如同Eduardo一样，对温哥华陷入热恋，在这儿，抽抽大麻只当做生活乐趣，磕完药的青少年最多隔着中餐馆玻璃做做鬼脸，生活的细碎和平庸是多么宁静，Eduardo爱这种宁静，他爱温哥华五月的樱花，他爱在樱花间穿梭的公交车，他也爱晚上八点都不熄的日光，于是夜生活就可以很长很长，在BC省放松贩酒后，酒精成为又一样他酷爱的东西，Eduardo给bar里所有的男孩女孩送酒，然后在有人来搭讪时从洗手间窗户翻出去，不在乎他的漂亮西装一身褶皱。

 

Daniel就是这么碰到他的，午夜十二点，downtown的活人和活死人一样，Daniel刚刚结束他的任务，他拉着兜帽，低头穿过一群homeless，妓女，瘾君子，可能是他过于瘦削的外表和乱七八糟的打扮看起来像他们中的一员，没有人给他哪怕一个眼神，Daniel从东区走过两条街，就撞上从后窗翻出来的青年。

 

Eduardo捂着半边面颊，透过没有被手掌遮住的那只眼睛看到了他，即使只有半张脸露着也足够漂亮的青年问Daniel：“你现在有空吗？”

 

Daniel的反应很灵敏：“你他妈是警察？”

 

温市警方钓鱼执法嫖娼早已不是鲜事，Eduardo被他逗笑了，他从卡夹里抽了支票，现写给他：“你可以现在就去兑付。”

 

Daniel把支票展开，一个很有诱惑力的数字，他念了出来，Eduardo微笑着重复一遍，Daniel看了他一眼，真漂亮，比在夜市里被挤到他身边的那个华裔女孩还漂亮，他用两根手指把支票撕碎：“Saverin，”Eduardo温和的打断他：“叫我Wardo。”

 

“Wardo，”Daniel轻轻跨了一步，他们靠的非常近，“你是美国人？”

 

“现在还是。”Eduardo耸耸肩，Daniel看到他的锁骨一上一下，随着呼吸微微震动，然后他说：“我今晚什么事也没有，我希望你也没有事，这样我们就可以一起找点乐子了。”

 

Eduardo把Daniel带回他的住处，这是幢非常好看的house，条木平台对着精美的院落，白雪杜鹃和绣球开的尤其好，Eduardo拉开玻璃门，对Daniel做了个手势：“要不要过来？”

 

Daniel觉得Eduardo肯定出身高尚，他表现的好像Daniel不是他花了笔大款子买来陪伴自己的货色，而是一个final week后过来玩的朋友一样，Eduardo把两条笔直的长腿舒舒服服的交叠着，脸上没有了笑，Daniel随着他一起躺倒平台上，星星落得很近，周围安静极了。

 

“你租住在这儿？”

 

“不，我买的。”

 

“你是个美国人。”

 

“你不也是吗。”

 

“可我不会买这么大的house。”

 

“我有钱。”Eduardo轻声笑起来，仿佛他刚刚说了个很好玩的笑话一样，他笑起来很漂亮，漂亮的让Daniel有了取悦他的冲动。

 

“我不是那种人。”

 

“哪种？”

 

“拿你的钱，和你睡觉。”

 

“我知道。”Eduardo慢慢叹了一口气，他撑起身体，侧过标致的脸孔，很专注的看着Daniel，他的手摩挲着Daniel短短的头发，“但是我多希望你是啊。”

 

“什么？”

 

“和我睡觉。”

 

Eduardo伸手松开袖口，Daniel看见了丑陋的疤痕在手腕上蜿蜒，忽然非常惋惜：“你很有钱，为什么不去做个整容手术？把这些疤痕除掉。”

 

“哦，这个，”Eduardo没有伸手去掩饰这些伤痕，他反而饶有兴味的看着Daniel，“为什么不问我呢？”

 

“很多人都有，”Daniel学着Eduardo，把腿放松的摊开，“上次我请一个女孩给我做助手，她的手划得很糟糕，念书太辛苦。”

 

“你是做什么的，boy？”

 

“魔术师，beauty baby child.”

 

Eduardo立刻涌起兴趣，他说：“魔术师都像你一样吗？”

 

“只有顶尖的才像我一样，”Daniel指着自己，“至于这么漂亮的，就我一个。”

 

Eduardo乐不可支，他吸了口气：“我还没有问，你叫什么名字？”

 

“我以为这个问题要在睡觉之后你才能想起来呢。”Daniel的语速很快，Eduardo于是觉得更加动听，他甜美的笑：“不，我们不睡觉。”有点羞赧的，Eduardo别过脸，“你看，我只是有钱，然后又想有人陪伴，我用我有的来换我没有的。”

 

Daniel摇摇头：“你怎么会需要用钱来换陪伴？”

 

Eduardo低低的说：“我只想要你的陪伴。”

 

他丰润的嘴唇吐露动听的草莓酱般的甜蜜话。

 

“你可以把这儿当成宿舍，一个住处而已。”

 

“Okay.”

 

他们就这样非常和平的住在了一起，温哥华变得更加宁静，Eduardo花大量的时间阅读，玩游戏（模拟城市）以及给Daniel讲解所有他好奇的东西，大部分都是浪费时间，但是浪费时间让Eduardo非常快乐，“我第一次觉得自己很富有，”Eduardo枕着Daniel的腿，他们不睡觉，这几乎是他们最密切的肢体接触，Daniel抚弄他的头发着：“起初我以为你是毒枭，因为你实在太有钱了babe。”

 

“你对毒枭很了解？”Eduardo拨开他的手，“我可算不上，至多就是上学的时候磕一点点软的，最多的还是酒精。”

 

“你一看就是party school的。”Daniel锲而不舍的玩他的头发，Eduardo懒得和他较劲，“学校生活愉快吗，我的男学生会主席？”

 

Eduardo大笑：“我的学校有几百组学生会，dear。”他沉吟了一下，“你这次猜错了，我的学校生活一团糟。”

 

他的表情有些阴郁，Daniel斟酌着想逗笑他：“你睡了半间学校？”

 

“不是，”Eduardo抱着手臂，“我睡的那家伙得罪了半间学校。”

 

他们很有默契的停止了对话，这已经接近危险的红线，过了半晌，Daniel重新开口：“那让我再猜一次，你现在想做什么？”

 

Eduardo一跃而起，他边走边脱着裤子——现在他的穿着越来越随便——露出匀称笔直的腿和雪白的内裤：“玩游戏。”

 

这不是情色，只是温哥华的夏天太热，谁让温哥华从不下雨呢。

 

Eduardo很会一心二用，他一边玩游戏，一边和Daniel聊他过去追逐飓风的经历，这幢house很大，两个人也显得孤独，如果不多加交流，Eduardo觉得三个月后自己就会忘掉语法。

 

“听上去非常危险。”Daniel下了个判断，Eduardo咯咯的发笑：“你兴奋了吗，Danny?”

 

他们说大量无关紧要的调情，Daniel一笑了之，Eduardo接着专心规划他的城市：“的确危险，但是最危险的是不要去风暴的中心寻找平静。”

 

Daniel去抢他的鼠标，两个人半裸着打打闹闹，终于还是魔术师技高一筹，Eduardo喘着气，他笑的很灿烂：“太可怕了，只有我们两个人，”他摇摇头，“万一我爱上你了怎么办？”

 

“爱上我不是非常快乐的事吗？”Daniel冲他龇牙咧嘴，和他的发型配起来，简直像一条年轻的狼狗。

 

“有什么快乐的？你就是个只会变玫瑰花的三流魔术师！”

 

“那你也就是个只会玩游戏的三流经济学家！”

 

“Danny，你可以和我打架，但是不可以用经济学家这种头衔侮辱我！”

 

“我除了玫瑰花还会变铃兰呢！”

 

“你当我不知道你是从院子里折的？”

 

这种毫无意义的嘴仗让Eduardo轻松极了，他举手投降，又躺回Daniel的膝头：“Danny，你姓什么？”

 

“忘了。”

 

“我也忘了。”

 

Daniel低头吻他，Eduardo温顺的张开嘴唇，他们交换着唾液。

 

“我们睡觉吧。”

 

“在这里？”

 

“我喜欢在车里。”

 

“不行，要是被人看到了会被举报妨害公共。”

 

“你他妈是不是念法律的？”

 

露天sex也很棒，反正温哥华从不下雨。

 

性，游戏，少量酒精，Eduardo仿佛回溯到他大一的时光，以至于AJ惊讶的问：“你去接受催眠治疗了？”

 

Eduardo对他粲然一笑，这种笑容曾经从他的身体里消失，现在，这个在蒸馏世界长大的孩子终于又露出笑容，AJ非常欣慰的拥抱他，然后在看到Daniel的一瞬间差点把他的哥们勒死。

 

“这是谁？！”

 

AJ尖叫的像个女孩，Eduardo想，不好，这句话涉嫌性别歧视。

 

“这是谁？”Daniel竭力控制住自己流露庸俗的嫉妒嘴脸。

 

“EduardoSaverin，”AJ不理会他，只是十分严肃的凑到Eduardo耳边，“你姐姐拿着枪逼我带你回家。”

 

Eduardo把手放在AJ的肩上：“冷静一下好不好？”同样的话他对Daniel重复了一遍，接着，Eduardo走到Daniel身边，他轻轻说：“你还是可以把这儿当成宿舍，或者一个住处，好吗？”

 

他没有等Daniel的回答，转头对AJ说：“等我十五分钟，我去收拾一下东西。”

 

“记得带把伞。”AJ叮嘱他，Eduardo摆摆手。

 

他很潇洒的走了，留下Aldo和Daniel面对面，AJ忍不住再三顾盼，最后他嘀咕了一声：

 

“真像啊。”

 

Eduardo把行李箱丢给AJ，后者任劳任怨的搬到车上，Daniel看着一身标致西装的Eduardo，忽然露出一个非常温柔的笑容：“你不给我个拥抱吗？”

 

Eduardo抱他时，听见Daniel说：“我真想给你表演个很棒的魔术，可惜——”

 

Michele在家门口等着她的弟弟，Derek也陪着她，Eduardo对自己的姊姊和准姊夫张开手臂，Michele扑进他的怀里，给了他好几个吻：“你差点要错过我的婚礼！”

 

她的婚礼在一周后举行，这是佛州的一桩盛事，香槟泼满了沙滩，仿佛传说中盖茨比的胜地。

 

佛罗里达的阳光终年不锈，Eduardo想，就像温哥华一样，从来不下雨。

 

也就无从有人为他停下一场雨了。

 

谁让温哥华从来不下雨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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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皇马三连冠，赛前攒人品只要夺冠我就…

Danny在温哥华的任务是私设，不知道有没有人记得温哥华以前有一桩很大的贩毒案。

 

温哥华一年下两百多天雨。

 

接受催眠治疗是move on的一种好方法，温哥华有很不错的counsellor。

 

Aldo和Eduardo一起出席了Michele姐姐的婚礼。

 

Zuck以前说，年轻人就是聪明一点，现在他公司里的小孩管他叫uncle zuck，F8的时候他不负这个外号，说了好几个daddy joke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