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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TSN】【教父AU】Speak Softly Love柔声倾诉【01】

Chapter1.

 

那是Mark第一次见到Eduardo,Eduardo·Saverin。

Eduardo站在Alex·Saverin身边,饱满明亮的阳光让浅色的西装和他的眼睛一样闪闪发亮,他有一双让人目眩神迷的眼睛,如果这双眼睛出现在银屏上,也许会迷倒五千万的妇女;同样迷人的容貌抹着一层笑容,这笑容很奇妙,奇妙的,Mark像是再也没从谁的脸上看到过似的,笑容中含有的永恒的善意,使他看起来,倒真是个天使。也许是Mark看他看的太直白,Eduardo敏感的把眼波转向Mark,Alex注意到他的异动,Mark看见Alex轻轻捏了捏Eduardo的肩膀,附耳说了几句。

Alex是Mark的老熟人。几年前,同样是一个阳光灿烂的夏天,Mark从波士顿的大学回到纽约,他的父亲在那间狭小密闭的房间里与Robert·Saverin谈妥了最后一笔走私买卖。Robert带着冰冷的微笑走出来,和站在门外的Mark庄重的握了握手,而Alex,这位Mark此前从未见过的年轻男人,穿着深色的、剪裁精巧的西装,脸孔是每个妈妈向圣母祈求的那样,生的可以说非常漂亮,嘴唇和他别着的玫瑰一样红,弯着一点点弧度,宛如一道切口。在Zuckerberg家的老宅里,他的举止比Robert闲适自若的多,甚至没有同Mark问好,这年轻人只是微微颔首,就步履稳健的离开了。

“老Saverin的大儿子,”Matt凶狠的啐了一口,他低声告诉Mark,“杂种,他是个头号婊子。”

 

这是一场交际盛会,老Saverin为了庆贺他心爱的幺子活着、且光荣的从战场上回来,给纽约所有的高尚姓氏和荣誉社会都下了请帖,Zuckerberg也不例外,虽然他们的老教父已经在病床上动弹不得,但是Mark,家族既定的、唯一的接班人,还是恭赴于此,陪伴他的是Sean·Parker,家族的军师,还有Adam·D·Angelo。

与被Mark请入高座的Sean不同,Adam与家族的关系更密切些,他从小混迹街头,是Mark的父亲将他抚育成人,早些年,老教父没有松口让Adam涉足事业,但随着他身体一天不如一天,Adam,这个看起来清秀安静,行事果断冷酷的年轻人逐渐成为家族的好帮手,他用爱自己同胞兄弟般的心爱着Mark,毫无疑问的,也将在未来对这位新教父宣誓他的忠诚。

这次庆会的主题只是表面文章,老Saverin更多为的是他的生意着想,Mark早已非当年需要别人提点的嫩咖了,他对在场的所有人的情况都了然于胸,但是他依然面无表情着,冷眼旁观他们的一举一动——无论如何,他依然只是家族的接班人,老教父的指环和权柄尚未完全交付到Mark手中,Mark可以尽情罗织他的班底,但是公然与其他家长进行利益谈判,无疑是宣告Zuckerberg家族内部的分裂,而那是Mark永远也不会做的。

Sean在这种场合一贯如鱼得水,他是个地地道道的美国人,虽然没有读过大学,但是聪明绝顶,如果他想,那么即使是Mark曾经就读过的那所、全美最为知名之一的学校都不会拒绝他,而Sean情愿把他有限的生命燃烧在比大学更有价值的部分——对此,Peter深表赞同,Peter自己在把书读到没法儿继续读之后顿悟了高等教育的泡沫,他最爱鼓励年轻人丢掉学位,投入到工作之中,而面对这样一位身家不计的富翁的告诫,大多年轻人都会头脑发热,尔后跌跌撞撞冲入股票交易所,他们中有几位是成功人士,而大部分都从楼顶一跃而下。Sean作为军师的第一桩事务,他就将Mark介绍给了Peter, 他说:“嗨,要让Zuckerberg家族成为文明世界的一员,亲爱的,咱们就得学着他们的规矩。”

此时Sean正跟一个穿粉红色裙子的小妞儿相谈甚欢,这是个很标致的小妞儿,留着浅金色的长头发,身材被修身的裙子裹得很玲珑,手臂上挎着奶油色的小包,Sean准是盯上了她,Mark不再分眼神给他,Mark同样也没兴趣和Sean一样去找个粉裙子长头发的小妞说笑,他这辈子恐怕就没有和女人说笑的这根神经,Mark扭身想从草坪上离开,Adam机敏的看向他,Mark摆摆手,示意他无需跟上;又轻声说:“看着Alex,回去后告诉我他和什么人说了话。”

Saverin家的宅邸并不是时下流行的风采,色调的柔和黯淡令它脱颖而出,尤有盛名的是那座一英亩大小的玫瑰园,美轮美奂,据称这是Saverin夫人最为喜爱的一处,Mark承认,这里的确使人在审美上获得愉快,他伸手就要折一支开得正好的白玫瑰,却听背后传来温和的笑声:“抱歉,这玫瑰花枝上锐刺很多。”

Mark倏地收回手,Eduardo正在他身后几步,这是Mark与他第二次正面对上,他的笑容在面上自然地流露着,棕色的大眼睛像是反射着光点的海面,他分明和Mark见过的每一个Saverin家的人都不同,刀削般笔直的背脊暗示着他军人出身的严谨纪律,Eduardo对Mark点点头,他看了看Mark本要折断的玫瑰,唇边弯出一个无奈的笑容来:“您喜爱它吗?”

Mark对这位Saverin家的小少爷,态度出奇的和气,他退后一步:“非常美丽。”

Eduardo似是想了一想,他忽而摘下左胸上的一枚扣针,扣针穿过一支同样美丽的白玫瑰,他向Mark近了一步,眼睛看着这位陌生人,似乎对你带着无可挣扎的偏爱:“如果不介意的话,请您收下这一朵吧——它同样是从这里剪下来的。”

Mark接受了,他看着Eduardo在他面前垂下脖颈,手指灵活的别上那朵玫瑰,他的手指生的很美,但是被枪支磨出的茧子清晰可见,应当说,他整个人都生得很美,但是整个人又都被战火洗礼过,这种气质不是在荣誉社会里可以打磨出来的,而那些进入荣誉社会的军人,他们很快就会被这种气质所抛弃。Mark在两位副手的围拥下走到汽车旁时,扣眼里还别着这朵玫瑰,他没有理会Sean嬉笑的询问,自顾自的隐匿了玫瑰的来源,他并不觉得需要宣扬这段与Saverin家的幺子无意的会面,事实上,他从不在Mark的计划中,谁都知道,Eduardo虽然是老Saverin宝爱的幺子,但是已经二十四岁,却还未在家族中担任职位,而Alex早在十七八岁就成为了老Saverin离不开的左右手;老Saverin让他的幺子读大学,送他上战场,他把这个幺子培养成再体面不过的美国精英,说不定还指望着他步入政界呢。

黑色的凯迪拉克被缓缓打开,Mark还没坐下,等候多时的Don,Don·Graham就猛地一把、重重的按住他的手,深沉而短促的说:“Mark——Mark,”他用一种悲哀的眼神看着他,“你的父亲……”

Mark的心骤然一跳,在日后的多次危机时,他都有这种诡秘的灵感,“你的父亲,”Don说,“蒙神召唤了。”

好像宇宙又一次在他的大脑中爆炸,Mark用力的眨了一眨眼睛,Don,他的长者用关切的目光注视着他,他的副手们似乎也被这个消息震惊了,诚然,老教父的身体早被沉疴宿疾掏空,死亡只是或早或晚来到的必然,可真的直面这一刻,所有人依旧手足无措。

此时的Mark·Zuckerberg展现出了他未来借以呼风唤雨的品质,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时,Mark一脚蹬开车门,他跳下了车,Adam第一时间跟着他跳了下去,Mark回头厉声喝道:“回去!”他有条不紊的分派着任务,“Don,你回到家中去,按照我的命令行事,Adam,我要你始终不离开Don的身边,Sean——”

Mark把他的名字在嘴里含了含,最后还是点点头:“我要你去见Peter,告诉他一切都开始了。”

吩咐完这一切,Mark朝着那座府邸走去,落在他身后的,是Sean轻佻的一声口哨,还有Don低沉的应答:“好的,先生。”

Mark并没有见到老Saverin,接待他的Saverin夫人和颜悦色的表示她的丈夫在宴会后突感不适,正在接受医生的检查,Saverin夫人早已不年轻了,但是她的气质仍然圆融优雅,想来盛年时必定是个美人,她仍穿着方才那条白色礼裙,璀璨的发饰被除了下来,露出拳曲润泽的棕色长发,耳垂上还坠着两枚精致的珍珠耳坠,陪衬白珠的是几点鲜艳的青金和蒙大拿蓝宝石,她修长的脖颈上也是一串南洋白珠,珍珠的晕彩和皮光都无可挑剔,以至于在她为Mark倒茶时,那盘珍珠上清晰地映出了茶杯的倒影,Saverin夫人泡茶的手法十分杰出,她不紧不慢的请Mark品尝一番,好像这不过是个最普通的下午,她只是个普通的主妇,在招待来访的客人一般,这种心平气和,无端使Mark奔腾的血液冷静了一些,他客气的道谢,喝着此刻无味的茶水,直到门被轻轻叩响。

“妈妈,”Alex走了进来,他扶住Saverin夫人的手臂,微笑着说:“父亲让我来请客人进去。”Saverin夫人的脸上是同样温和的、不失分寸的笑容,她挽了挽头发,道:“去谈你们的事吧。”

老Saverin的会客室被一道深色的胡桃木门隔开,陈设庄重朴素,Mark虽然说第一次踏进去,但他好像来过无数次一般,是的,这里多么像他父亲的那一间神圣的密室,在那里,父亲的尊严被无限的强调、放大,用富有尊严的方式。

“我希望和你再来谈一谈……”Mark开口,他的声音是惊人的沉静,一字一句,“您曾经与我的父亲做的买卖。”

老Saverin用一种深沉无底的眼光瞧着他,应当说,虽然Alex继承了一部分母亲的美丽,但在他面容上勾画出灵魂的,一定是他的父亲,老Saverin开口,就像石膏塑像开口般低语,他的态度是冷淡的、肃穆的:“我不愿同一个不听他父亲训诫的人谈生意。”

“事实上,”Mark一点一点的吐出句子,每一个单词都像呕出一口血,他的喉咙似乎被反上的胃酸烫坏了,但是这一切只有Mark知道,“非常不幸,我的父亲在刚刚蒙神召唤了。”

他听见了Alex不再古井无波的抽气声,也听见了老Saverin的一声叹息,Mark没有在乎那个,他重复了一遍:“现在,我希望和你谈一谈买卖。”

Mark得到了他期望的那个回答:“好的,让我们再看看它吧。”

在Saverin家光鲜高尚的表象下,不息运行着另一套逻辑的暗流,而那是Mark所急需的——在他为家族规划的未来中,纽约早已不再是Mark眼界所在,老教父的离去为他卸掉了最后一道钳制,Mark几乎是立刻就要开始他的行动,他要南下,他要西进,他要让Zuckerberg家族成为屹立不倒的巨人,哪怕星辰变换,草木枯荣,落基山脉化成齑粉飞尘,也不会湮没无声,而打通佛罗里达——拉丁美洲的命脉就掌握在Saverin家族手中,Mark要同他们谈生意,如果需要,他们还得成为朋友,也许有一日Mark得把他流血的食指按在Alex的手指上,他们得像亲兄弟一样密切。

他们的买卖敲定的很快,Saverin家每个月都会有十几条船只用于运送那些被记在禁运名册上的物品,依凭这种经济往来,Zuckerberg家族的触角会延伸到他们从未到达过的土地上;而那正是Mark所渴求的。

“你可要经常来做客,亲爱的。”Saverin夫人送他离开,Mark和Saverin家的男人们谈的太久了,久到她已经换了一身简单的家居服,头发被拨到一边,耳垂上只塞着一颗素面红宝石耳钉,珐琅花枝纤小灵动,倒显得她看上去年轻了些,Saverin夫人瞧着Mark的神情很和气,与之前并没有什么不同。

“我会的,夫人。”透过大幅的落地窗,他看见了Eduardo,坐在花园里的Eduardo,五官在阳光下模糊的看不清,Saverin夫人含笑说:“是Eduardo,那是我的小儿子。”

“他是个非常杰出的年轻人。”Mark的口气很老成,Saverin夫人也没有觉得有什么违和,她轻轻叹了口气:“是啊,他是我的天使;再见,Mark。”

“再见,夫人。” Mark吻了吻她的手。
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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教父AU,但是基本就只有时代背景安在那时。

马总依旧是马总。

那个红宝石耳钉原物是素面的祖母绿来着,很典型的Art Nouveau,为啥会想到写它呢,因为我在写Gatsby AU,绕不开Art Deco……

最近因为过年,又有些烦心事儿,写小说就怠懒了……从今天开始恢复好了: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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